张齐繁是一名退休数学老师,妻子去世的早,儿女也常年在外奔波,张老头子呢又是一个老傲娇,嘴上说着不用回家看他,身体很好什么的,其实今天他正要去医院动一个小手术。
儿女当然也“听话”,毕竟老家太冷清,他们在外也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。
张齐繁望着灰蒙蒙的天空,用一个塑料袋抱起一个病历本和几个快要烂掉的橘子,准备坐上电瓶车去医院。
刚坐上自己的“老伙计”,张齐繁发现自己的手似乎使不上劲,车头左右摇摆,隔壁的王大妈都看不下去了,连忙叫住他:
“张大哥,你还是不要骑了吧,现在外面高峰期,马路上不安全……”
张齐繁摸着自己头发稀疏的头皮,电瓶车后视镜中的自己是那样憔悴,脸上的皱纹似乎比老李头的要多一下。
“明明我比老李头年轻多了……”
张齐繁晃晃悠悠地下车,把车推进车库里,里面有一辆堆满灰尘的小轿车,不过张齐繁从来没有开过。
“还是走着去吧。”
张齐繁总是这样自言自语,也不知道是和他自己说话以排解自己的孤独,还是保持着和老伴闲聊的习惯。
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啊!
退休后的张齐繁没有闲着,他有时候会去学校里看看孩子,有时候则会去隔壁老王家坐坐,看着老王和他老婆拌嘴的时候,张齐繁觉得特别温馨,只不过,自己在也没有那个机会了。
后来,老王死了。
张齐繁第一次尝到了孤独的滋味,真的是百无聊赖,自己一个人吃饭、洗衣、娱乐,出了日益恶化的身体,没有一点改变的。
天可真热啊!
张齐繁已经好久没有出门了,去年过年的时候,儿子教了他一个晚上的“某宝”购物,我们这位退休教师才勉强学会,现在张齐繁也没有必要出去买东西了,银行卡里的钱没了,儿子自然会打一点,但是每次都带来一些抱怨。
因为张齐繁总是买一些“医疗器械”,本来就不大的家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器具,其中大部分都是网上购买的,有一些按摩器或者是“强身健体的胶囊”,张齐繁儿子粗略的算了一下,估计也有个十几万了。
现在张齐繁已经六十有九,年近古稀,知道了这个年纪才会感觉时光的可怕,所以现在的张齐繁非常害怕死亡,害怕自己睡着之后就永远不会醒过来,因此他经常失眠。
虽然他已经不清楚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挂念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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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是张齐繁?”以为年轻的医生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向张齐繁身上:“看不出来……”
“我是不显老。”第一次被医生这样说的张齐繁有一些不好意思,看来之前买的一些药品也不是没有效果。
“我怎么看你也不止六十多岁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我这个肺病怎么样了……”
张齐繁后面有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女病人,面容有些憔悴,但还是向外辐射魅力。
医生的眼都直了。
“喂,李医生……”张齐繁发觉李医生似乎在发呆,于是探出身拍了下他的肩。
“你这个问题呢……”他的眼神还是不时很不自然地瞟向某个地方,这让张齐繁很是不爽。
“肺癌晚期了,这个程度估计是做不了手术了……”
张大爷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“五年前我就戒烟了啊……”
“张大爷,这种事情也不不是你能预料的……”李医生从复印机里拿出一个单子:“拿药回家,一天两次,下一个。”
张齐繁还想再问些什么,但是李医生并没有想理他的意思。
“已经放弃治疗了吗……”张齐繁落寞地拿起自己的病历本,走出了诊疗室。
“唉,还是回去吧。”张齐繁小心地把病历本放到自己的手提包里,用颤抖的手推了推眼镜,对死亡的恐惧还是让他慌了神,他急忙地想要回家躺一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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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的房间里。
一男一女赤身**躺在酒店的大床上,大汗淋漓。
“你老婆是不是发现我了?”一位很漂亮的女人点燃一根烟,瘫在床上。
“怎么可能,我晚上都回去过夜,白天才来你这……”男人吻了她一口。
“你别给我扯这些……”
“黑夜给了我黑色眼镜,而我……”手机响了。
“谁啊?”女人问到。
男人探过身去,无奈的拿起手机:“喂,爸,有事么?”
“小天,你现在忙不忙,我有个事想和你说一下……”张齐繁打来的电话。
“又要钱吗?”小天正说着,那个女人听到是张齐繁打来的,放松了警惕,又爬到他的身上索爱。
“不是要钱?”小天不耐烦了:“我现在忙呢,开会而且我最近经济吃紧啊,先挂了!”
“最近经济吃紧?”女人挽着他:“那我的东西……”
“买买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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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,还是不告诉他了。”
张齐繁蹒跚地走出医院,他想自己或许能跑一会,已经好久没有尝到那种奔跑的感觉了。
嗯,说干就干!
张齐繁开始慢跑,突然自己的胃部剧痛,就像刀绞一样,他不得不停下来,用手擦着额头上的细汗。
老了老了,虽然不想承认,但还是被自己的身体打败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,可是张齐繁根本不想回家,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家了。
他注意到巷子里传出打斗的声响,伴着少女的哭喊,张大爷决定偷偷去看下。
三五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围着一个小姑娘,嚷嚷着什么,带头的一个男人似乎很生气,他头发染成粉红,和其他男人不同,他的脸异常清秀,身材也没有那么魁梧,在其他人的对比下显得弱不禁风。
“我说,你爸钱的钱你准备什么时候还?”
女孩跪在地上,默不作声,似乎不敢回答这个问题。
她头低着,张大爷看不清脸,但是,这种年轻人的事情,自己似乎管不了,也没有能力可以管。
张大爷这样想着,准备回家,去前面那条街买两个橘子。
“戚风,我看这家伙好像没什么钱。”一个猥琐点男背心说道。
“那就打一顿吧。”那个长相清秀的男人原来叫戚风,他用手掩着脸,但还是能看到他有神的眼睛。
张大爷似乎走不动道了,因为这个女孩,正是他带过的最后一届的学生。
叫什么?
老头子记不住了,只知道她爸公司破产,借了高利贷后逃到国外了。
班里好像组织过捐款,但还是筷子搅大缸。
应该是催款的人找上们来了。
那个女孩看到了张齐繁,大喊道:“张老师,救救我!”
别吧,我可是跑两步都喘的老大爷,怎么救你,这种情况你自己解决吧。
张大爷心一紧,提包掉到地上。
正当他准备去捡的时候,要债一行人已经围在他的周围。
“大爷,回家抱孙子吧,这种事情你就不要管了。”
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……”张大爷看到站起来准备逃走的学生继续扯道:“我要是有孙子估计也有你们这么大了……”
“戚风,不好,那女的跑了!”
戚风转过头,差一点就揪住女孩的衣领,不过被张大爷拉住了衣服。
“年轻人,我眼神不好,你是不是我的学生啊?”
戚风气的直咬牙,一脚踹开了张大爷。
“多管闲事的老头。”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张大爷,戚风觉得恶心:“你们快给我追啊!愣着干嘛!”
身旁的小弟似乎被张大爷惊人的操作给吓到了,连忙去追那个女孩。
“大爷,我不喜欢对老人动粗,我们真不是暴力要债!”戚风抑制住自己想吐的心情,意外地柔声细语地解释。
“啥?刚刚不是你撞的我?”
张大爷突然冒出碰瓷的台词。
“大爷,你这样不就没意思了吗。”戚风有些无奈,只能用力地把他踢开,然后去追上大部队。
不过他掉了一块手表,表盘很大,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数据。
张大爷站起来,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。
“年轻人,你的东西……”
张大爷现在可没力气再去追那些人了,只能暂时收着那块沉甸甸的手表。
“花里胡哨的。”张大爷摇摇头,对这个时间显示只占表盘五分之一面积的电子表,张大爷是彻底无语,这么小的字,也不知道几点了。
回到家里,张大爷疲惫地躺在床上,回想这自己今天傍晚的疯狂,就觉得……
实在是好运,要是那些小混混给我一棍,我还不得提前去见我的老伴?
张大爷看着手中的表,才想起来,自己似乎要联系一下那个女生,不知道他有没有逃掉。
说干就干!
张齐繁掏出自己的夕阳红手机,费力地翻看着电话簿,他有个习惯,就是认识的人一定会去要一个电话号码,就像现在的要微信一样。
找到了,哪个女孩的班主任。
“喂?哪位?”
“小吴啊,是我,张老师。”张齐繁的声音很“老头”,感觉像是有许多浓痰在喉间运动。
“哦!繁爷啊,现在有什么事吗?”
“上一届你们班有一个女孩,就是被捐过款的那个同学的联系方式能不能给我。”
“啊?张大爷你都一把年纪了,好这口啊?”
“没有没有,你想哪去了,今天她似乎被混混缠住了,我想问问她脱身了没。”
张大爷成功地要到了联系方式,但他现在不打算打。
也不知道她睡了没,还是不打了,张大爷边脱衣服,边看着床上的表。
这么会这么眼熟?
哦哦哦!
我知道了,这个就输上次医疗会说的--万能表,带上之后可以测心率血压,血糖什么的表吧!
张大爷想起来了,自己之前也花了五万买了一个,感情不是正版啊,难怪测出来的数据一点也不准。
现在的小年轻还这么关注健康的吗?
张大爷光着上身,迫不及待地戴上了那只表。
突然,他觉得浑身发痒,特别是脸上,还冒出来许多粘液。
“啊啊啊啊啊……”张大爷痛苦地呻吟,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粗糙的皮肤正在发生变化,他体内的温度让张大爷晕了过去。
张大爷觉得自己的肌肉正在断裂生长,头发也在疯狂的生长,以至于成为了及腰长发,花白的一截停留在末端。
他变成了年轻的自己,就在一夜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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